尊对自己的力气也不算太有自信,也就是勉强能把一条七英尺的大汉一拳打到吐血的力气而已。以那男人倒在地上时发出的杀猪的叫声来看,是一时半会爬不起来了。

 四周的人群骚动着,有人向尊扑了上来,而尊轻快闪过,很快甩下碍手碍脚的西装,远处不知是什么人也在打起来了,场景一片混乱,方才所见的非人道的场景在尊脑中飞快掠过,他发出难以形容的叫声,冲入人群,投入了一片混乱的战争中。

 而原先在楼上的筱听到响声跑下来时,正好撞上了这一幕。***“求求你…求求你…”带着哭音的声音听在筱自己的耳朵中都脆弱无比。

 低下头他可以在镜中看到自己的脸,混合着汗水、泪水以及莫名体液的脸上,是淫乱到无以复加的羞耻表情。

 湿透的发丝粘在额头,微张的红色嘴唇,唇边牵扯出透明的丝线。他的下巴被按到冰凉的镜子上,臀部则被抬得高高得在半空,只靠着男人的手做为支撑。

 而现在,男人的手指正从他的体内缓缓离去。他拼命地缩紧肌肉挽留,男人却还是慢慢地抽离了他的身体。他终于哭了出来。一直拼命忍耐的泪水一旦落下,就似乎再也止不住。

 透过模糊的视线,他看到镜子中反射出的他。室内四处都是镜子,无论将头扭向任何方向,他都能看到自己的身影,摆出难以想象的羞耻的姿势,摇晃着腰迎接男人手指的入侵,不满足的希望被侵蚀到身体的更深处,顺着男人离开的方向的挺出臀部,当男人的手指终于离开后就只觉得空虚。

 “求求你…我…我想要…”“你、想、要…”纵然在全身如火烧的激情中,男人语调中的寒意仍然让他清醒过来。身下的镜子微微一动,男人坐起身来,一手扶起他的腰,将他的身体固定在空中成为几乎折叠在一起的姿势,说“不要动。”

 他听见脚步声,感觉到心中一片乱麻。几乎要脱口说出挽留的话,却紧紧咬住自己的嘴唇。门响了一下,打开又关上。筱知道他被一个人留在了屋里。他维持着下巴靠在冰凉的镜上,臀部则高高举在半空中的姿态。未被满足的欲望仍贯穿着全身,可是他不敢稍微违背主人的命令。

 保持那样的姿势非常困难,过了一会,他的脖颈和膝盖都感觉到酥麻的酸痛,身体里开始产生细细的颤抖。他不知道东离开会有多久,以过去的记忆来说,让他保持固定姿势的持续时间可能是仅仅的五分钟,也可能是漫长的几小时,甚至一天。

 他曾以双腿被拉开绑到腰间,那里则同时插入了震荡器和扩约器的姿势,过了整整一晚,之后甚至连东的搀扶,都不能使他从床上坐起。那整整一星期的腰疼让他害怕得再也不敢违背有意违抗东的命令,哪怕是最细小的命令。

 可是,有意违反与无意疏忽之间,还是有着遥远的距离…不知过了多久,当筱觉得身体再过一秒就一定会崩溃时,他又听见脚步声。无法转头,他只能由那节奏猜想是东。男人的手搭在他的身上,将他拉起,筱身不由己地落入男人的怀中。

 东将他半抱着扔到床上,坐在床沿俯视着他。筱透过因流过泪而模糊的视线望着他的主人。“现在再来说一次,你什么?”在心底筱松了口气,男人的声音中听起来并没有怒气。

 筱喃喃张口,却没有能发出声来。男人随手甩了他一个耳光,继续问“最后一次机会。”“需要…我需要主人…需要主人在我身体里…”

 安静。筱不敢看东的脸色,只听见自己的心跳,砰砰的声音。好象将小鸟用手罩住时,它在里面扑翅膀的感觉。

 过了好一会,筱感觉到东的手指,在他的入口处轻搔般地动着。诱惑的,折磨的,吸引的,让人心焦的缓慢进入,再没有能够尝够滋味前就又离开,只留下他一个人…“好多了。

 记住,你没有什么想要的东西。过去,现在,将来,都没有有。你什么也不是,什么也不能想。你甚至连奴隶都不是。你不能去想要,只能需要。而这种需要,只有我能给你。”

 折磨人的手指从身体中退出,然而更巨大的灼热接近了他的洞口。筱深吸着气,吸入了在他身上男人身上的味道,混合着他自己身上的汗水泪水的味道。

 男人对准了他的洞口,慢慢地挺入,他则迫不及待地迎上前去。当男人将自己的分身全部进入了筱的体内,筱的身体开始轻微的痉挛。

 东开始动作,各个方向,各种节奏的动作。筱感觉到东的性器,透过他的直肠,以各种角度磨擦着他的前列腺,身体在随着东的动作而开始欢唱,筱觉得自己就象是一把琴,只有在东的手下才能弹出动听的曲调。

 他把脸埋进东的颈窝,泪水无声落下。他不记得什么时候失去了意识,被东以两个轻轻的耳光唤醒,他才发现东已穿上了浴袍。

 “过来”他的主人命令,他则模糊地跟着进了浴室。东试了下水温,跨进浴缸,见他还在旁边站着,一把他也拉了进去。

 他跌进去时正好落到东的腿间,刚才所做行为的回忆让他的脸一下红了。水很热。东闭上眼将头靠在缸边,他则向后挪了一点,抬起东的右手,从手指开始,一点点向上按摩了上去。

 螺旋型的轻揉按摩,从指端逐渐上升,沿着胳膊向上,然后又渐渐下来。右手之后,是左手。之后则是肩膀。他半跪在浴缸中,直起身来。

 水温很高,他觉得身体开始发热,加入温泉素的水成为乳白色,看不清水下的东西,他定下心来,专心地给东按摩着前胸。逐渐下降到腹部。他停下手,再下面应该是背部了。东似乎也察觉到,半抬起身来靠向他,眼睛却仍然闭上。

 “主人…要是愿意的话,可以转一个身吗?”他尝试了一下,发现还是无法够到东的背部,只好轻声说。东低声喃喃说“为什么?”

 “这样子够不到。”他等着东从浴缸中起身,背转过来,没想到过了一会,东却突然伸手扶住他的腰,把他架起,在他不知所措时,从里侧轻拍了他的腿,然后将他拖到自己的身上。

 筱感觉到了男人身体间灼热的势力,明白到东的意思,犹豫了下,吸了口气,缓缓坐下。伴随着男人的分身进入到身体中的热水,使筱感到一阵晕旋。

 “这样就够得到了吧。”他听到男人坏心的低语,脸上因羞愧而更升高了温度。在湿滑的浴缸里用这种危险的姿势,不敢贸然将全身力量靠下的他腰间得相当使力。

 而男人在他体内的分身,以不同于平常的角度贯穿,使他如同夹板中固定了的蝴蝶标本,生怕一动就会变成粉末。然而男人似乎开始不耐烦了,将身体向上一顶催促他。很疼,很热,一直冲击到身体的最深处。

 他咬着牙直起腰,绕过男人的脖子伸到后边的双手一起持起浴巾。上下的运动。比起自己掌握节奏并且能决定什么地方最舒服来,筱宁可将主导权交给男人。

 然而东一幅只想享受的样子,他只好咬着牙靠自己。提起腰的时候手也就能够到男人腰部更下方的地方,而让男人的分身全部沉入体内时,手也会往下。筱的意识在动作中逐渐变的单纯,除了眼前的男人外,不再有任何东西存在与他的眼中了。

 “好了,你也冲冲水吧。然后到卧室去。”男人并没有在他的身体中解放,而是突然终止了他的动作,走出浴缸去冲洗了一下,在腰间裹了简单的围巾先走出去。筱心里知道这是最正常不过的事情,因为东对他要并不是性欲。然而心里不知为何还是会觉得空落。

 为了甩掉那念头似的,他把水龙头调到低温,接近冰冷的水落在刚因热水而泛红的皮肤上,敏感的肌肤立即起了反应。

 他在冷水下坚持了半分钟,匆匆擦干身体,跟着去了卧室。一进门,他就停下了。东正端着酒杯靠在窗户前眺望楼下的花园,而在他身后可横睡三人的床上,扑满了血红雪白的玫瑰。他的心沉了下去,知道东对自己的惩罚并没有结束。

 “躺上去。”不需要被命令第二次。然而筱松开浴巾,躺上那看起来妖艳无比的玫瑰花床时,脸上却还是露出畏惧的表情。

 看上去柔媚无害的花朵,隐藏在下面的却是叶子边缘锯齿的小刺和茎上锐利的尖刺。在筱逐渐将重量沉到床上去时,那些保护着花不被伤害的刺,一根根刺入了他的身体。

 全身为千百根极细极细的刺所刺入,恨不得立即逃离,起码也要滚动着,减轻那种万刺入身的痛苦。

 然而筱知道自己只要稍微有所动作,会被花伤害得更多,他以最大的毅力控制着本能的反应,尽量不做出任何哪怕最细微的动作。

 东走过来,筱隔着被泪水模糊的视线望向自己的主人。东打量着他的表情,那是克制,痛苦,忍耐的表情,过了一会,感觉到筱的呼吸稍微顺畅了些,东才开口。

 “我知道你在想为什么。虽然不敢问出口。本来以为刚才让你安静地一个人想已经足够让你明白,看来还是不行。筱,筱,筱…”连续唤了三声他的名字,中间似乎夹杂着隐约的叹息。

 “总是这样。每次以为你已经完全顺从了,结果下次遇到事情时却还是完全一样的反应,就好象我从来没有费过心思调教过你一样。现在,再给我说一次,今天打电话过来要求见我是为什么?”

 筱的意识游离在失去与获得的边界之间,自己的心跳似乎也隔得很遥远。嘴唇突然变得很干,他伸出舌头,舔了一下…“因为,因为今天在那里见到了千叶…千叶苍,之前,之前你说过,他从他主人那里逃走…”

 “所以?”“…所以,而且,当时调教,调教的时候,因为不能成功,所以他的主人是请你过去,带着我…”

 “于是你就觉得,这么重要的消息,不立即过来告诉我是不行的,是吧。”语气中并没有怒意。只有轻微的厌倦。筱却觉得自己的心开始往下沉。意识似乎分裂成两半,一半喊着背叛!他正在背叛他的主人,而另一半则在旁边切切私语,鼓励着他继续这个已经开始的谎言。

 毕竟,没有任何恶意的小小谎言,在上帝眼中也是没有太大的罪的吧。“看来你还是没有学乖。既然这样…”咚的一声,有什么东西被扔在床上他的手边,他主人的声音冷淡的说“把这个放进去。”筱探出了手。越过花瓣的娇嫩与尖锐的刺,他终于碰到了那个冰冷的东西。

 只是轻轻的一碰,他已知道那是什么。曾经被上百次塞入他的身体,最初使他痛不欲生,时日久了,却渐渐习惯的男形。